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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三十年中,即使是不曾刻意关注中国的人,也不禁对这个国家的转型感到震惊。这种转型体现在在所有领域,尤其是电力行业,即经济发展所依赖的中央基础设施产业。中国拥有着世界上最大的电力系统,过去时常发生电力短缺,电网投资不足,但现在已成为技术最先进的电力系统。这一成就在全球无与伦比,是中国跃居全球经济前沿的重要原因之一。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电力系统的成就帮助中国在严重的空气质量问题上面取得了进展。虽然在这方面还有许多工作要做,但已取得显著成效。这包括关闭效率最低,污染最严重的发电厂,在新型高效燃煤发电厂上大量投资安装污染排放控制设施。中国实施了越来越严格的空气质量规划,颁布并修订了大气法,这些做法共同要求提高工业和终端能效、可再生能源发展,以此作为改善空气质量的手段。现在中国正在实施自发电行业开始的碳排放交易制度,这将有助于向低排放,低成本的未来能源系统过渡。 这些工作都契合了一个主题,并在2015年3月颁布的电力改革9号文件中得以体现,该文件为电力行业改革提出了全面的愿景,以期实现提高系统可靠性,增加市场机制的效用,保护消费者, 节约能源,减少排放,增加可再生能源和分布式发电的使用,完善治理和监管制度,包括更好地规划和强化机构能力等多个目标。这些都是值得称赞的目标,如果这些目标实现,将会降低电力系统的长期成本及其对环境的影响。 但对于中国或欧美国家来说,“改革正确”绝非易事。改革是一项持续不断的努力,不断成形的过程,是不断变化的环境,不断发展的技术和更迫切的政策要求共同作用的结果,特别是那些处在环境和能源政策交汇之处的领域。中国创造有竞争力的批发电力市场的动力是基于这样一种信念,即竞争将降低成本,推动环境改善,并激励创新。其他地方的经验告诉我们,只有刻意设计市场,才能确保这些目标的实现。 基于我们的研究,在此想强调一些建议。其中最重要的是对中国家庭和企业能效进行大规模投资,因为能效是更有效地利用能源,满足能源服务需求的最便宜的方式,而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了解这一点。二十多年来,中国已经开展了世界上最广泛的全国工业节能计划之一。 在所有行业中 – 工业,商业建筑,供暖和制冷,消费者终端用途等。如果继续扩展这项工作,将在未来几年内节省大量成本(尤其可以避免对成本高昂的发电厂进行投资)。 其次,需要显著提高电力系统运行的经济效率。这与调度方式有关,即根据电力需求实时变化而决定运营发电机组的方式,中国近年来在这一领域取得了重大进展,但在系统运营实现“优化”之前,仍需要进一步完善。关键部分将是基于发电厂可变运营成本的调度决策 – 最低成本优先,最高成本最后。经济调度或者“优先调度”,都会有助于将可再生资源完全整合到系统中,因为它们几乎不需要运营成本,并且最大限度地减少使用效率最低且通常污染最严重的发电厂。通过实施这种直接的系统操作方法,可以降低成本和污染排放。 由于节约了成本,经济调度还可给系统带来其他的价值,例如需求响应。需求响应旨在引导客户(通常是工业和商业用户,但也包括一些住宅客户)根据价格变化而改变其用电习惯,从而达到节省电费,为系统创造“灵活性”,使可再生能源更容易整合,并再次减少对更污染、低效的发电资源的依赖。 通过建立短期的电力“现货”市场可以发现电力价格,实现经济调度,如果设计得当,将引导以发电机组运营成本为基础的价格竞标,然后系统操作员将根据这些成本调度发电机组。中国计划到2020年在全国范围内实施现货市场,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但经济调度不需要等待现货市场。它只需要求发电机组向系统运营商披露其运营成本,这就可以为调度中心提供优化系统调度的信息。采取这第一步将使发电机组和系统运营商在经济调度方面获得经验,同时避免在防止滥用市场力方面的棘手挑战。 第三,更好地利用长期规划方法 – 例如,美国实施的综合资源规划,将有助于中国降低供需之间,即投资和资本利用之间存在不匹配的风险。这种规划方法与中国将电力行业市场化的愿望并不矛盾。规划将确定系统的需求,竞争性的资源采购将使这些投资的成本最小化。 第四,技术的发展正在迅速使得用化石燃料的领域大部分电气化,尤其是运输和供暖。电气化的目标是降低成本,提高效率和加强环境保护。电气化为电网公司和发电企业创造了新的机遇,也带来了新的挑战。如果要实现电气化目标,应明确地把政策和投资指向清洁发电资源。应该为确保措施到位,使得新电气化的最终应用尽可能灵活。更好的分时电价信号将是有益的措施之一。 第五,中国应继续完善输配电电价改革。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建议改革电网公司业务模式(即电网公司盈利模式),从试点实践中获得经验,并可以借鉴其他几个国家,包括美国和欧洲大部分地区的经验,欧美的改革重点是如何更好地使电网公司的行为与公共政策目标保持一致。欧洲和美国使用的“基于绩效”的监管方法可以成为中国输配电价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样做可以帮助激励电网公司的行为,增加预期成果的可能性,例如增加可再生能源并网,增加对需求侧资源的投资,减少排放。简而言之,电网公司应该能够在盈利的同时做出有利于电力行业的行为。 中国推动电力行业改革朝着9号文规定的方向前进,可以采取的步骤远远不止这些,但是它们将有助于将低碳低成本的高效电力行业的愿景转为现实。 本文原载于《中国电力报》(2019年3月16日),同时刊登于中国电力新闻网 以及国家能源报道… View Summary +
我们很高兴有机会就最近发布的中国可再生能源配额政策的“第二次征求意见稿”发表建议。基于对该草案的理解,以及我们在RPS和配额政策方面的长期国际经验,并对中国可再生能源政策设计和电力市场改革的持续参与。我们提出一些初步看法,与前一版草案的意见保持一致,此外还给出了一些新的建议。 我们的主要建议简要总结如下。首先,我们认为,与在2018年4月看到的先前草案相比,这一配额设计草案取得了许多重大进展。同时,我们认为还有一些更好的完善政策的方法,供您考虑。建议更多考虑以下几个核心领域:(1)年度配额实施以及额外的灵活性和长期目标的可能值; (2)绿色证书价格透明度,以及集中管理拍卖的可能值; (2)明确与FiT和竞争性资源配置相关的绿色证书的分配问题; (3)降低购买者可能弃电的风险; (4)省政府实施面临的挑战,中央政府对配额设计的指导价值,以及随着时间的推移,建立多省绿色证书市场; (5)分布式发电和可再生能源跨省交易的绿色证书相关条款的明确和规则; (6)实施单一的、全国范围的、低价配额补偿标准,以减少不必要的复杂性; (7)明确自愿性绿色电力市场与配额之间的关系。 我们理解,中国提议的可再生配额比其他地方实施的RPS政策有更复杂的目标和限制:即近期的主要目标是通过减少弃电来增加可再生能源消纳,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通过市场机制来弥补可再生能源的任何“高于市场”的成本,而不必像当前的可再生能源基金一样,由政府募集再下放。 FiT以及竞争性资源配置均在用于支持可再生能源的增长,因此配额政策不需要单独用于此目的。同时,配额需要与新兴电力市场有效互动,并且需要现有的和可能的新方法来支持这些市场中可再生能源的财务可行性。这仍然是一套非常复杂的要求,使中国在设计和实施配额制时具有挑战性。因此,没有“理想”的配额设计,任何草案都有优点和缺点,以及各类权衡。到目前为止,我们为中国解决这些复杂性而作出的努力深表赞赏。 请点击右栏”Download Document(下载文件)”查阅全文。 These comments are also available here in English. View Summary +
In joint comments on the recently released “Second Consultation Draft” of a renewable energy quota policy in China, RAP joins the Energy Foundation China and Center for Resource Solutions to suggest areas for increased emphasis, clarification, and policy improvements. Our views… View Summary +
In talking about beneficial electrification, we have emphasized the benefits of various kinds of flexibility. For example, loads that can be scheduled at different times of day without too much inconvenience to the user can be beneficial, because they can… View Summary +
广东提出的电力市场运营规则是电力改革的重要一步。 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政策将有助于将广东和中国南方电网地区转向更高效,更低排放,更低成本,更可靠的电力系统。 基于我们对中国电力行业的了解,以及我们在美国,欧洲和世界其他地区的经验,我们为强化拟议草案的市场规则提出一些意见和建议。我们的建议主要针对“广东电力市场运营基本规则(征求意见稿)”,包括发展独立的市场监管功能,为建立区域市场创造条件,确保分布式能源资源可以公平的参与到现货市场中等。 点击右侧“Download Document”可下载全文。 This paper is also available here in English. View Summary +
Guangdong’s proposed electricity market rules represent an important step forward. Over time, the policies will help Guangdong and the China Southern Grid (CSG) region move toward a more efficient, lower-emissions, lower-cost, and more reliable power system. It will also help lead… View Summary +
As part of the Chinese central government’s power sector reform effort, several provinces have been developing electricity markets. The next stage of this undertaking—design and implementation of “spot markets”—could bring many benefits, including system flexibility to support wind and… View Summary +
为落实中国政府2015年电力改革方案,一些省份一直在致力于发展电力市场。中国国家能源局要求8个试点省区推出“现货市场” ,并要求其中一些省级市场在今年年底开始运营。 改革的下一阶段是设计和实施“现货市场”,据报道这些市场将会包括日前市场和实时市场以及补偿辅助服务的机制。从国际经验的角度来分析现货市场,如果设计得当可以带来许多好处,包括作为经济调度的基础, 支持风能和太阳能发电的系统灵活性,功能更好的碳市场,和比较合理的批发价格以指导更好的投资决策。这些市场可以帮助实现中国经济有效地减少排放目标,同时保持电网高水平的可靠性。然而,市场的设计和实施以及相应的调度改革是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存在许多潜在的缺陷。 实施电力市场并非易事 – 并且可能会停滞不前(正如过去十年中国发生的那样)或导致危机(其中美国加州是最著名的例子)。在这里,我们将提供一些实用的想法,以降低中国电力市场实施风险,避免重大挫折。我们对中国电力现货市场的建议包括: 扩大跨省市场,建设区域性统筹现货市场。扩展省间市场有助于促进可再生消纳并降低系统成本。尽管中央政府要求南方电网地区的五个省最终实施区域市场,但大多数现货市场的努力都是逐省进行的。因此,从一开始就设计一个区域整合的现货市场是有意义的。通过提高跨地理区域的电力市场和系统运营的一体化程度所带来的效益,在欧洲、美国以及世界上其他地方的研究都有过相关陈述。 开发跟市场配套的长期区域资源充足性和可靠性规划流程。即使在电力市场运行之后,相关的规划研究仍将在评估资源充足性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提出调整市场设计的建议,并帮助协调发电和需求方资源的发电投资。2016年国家能源局发布的《电力规划管理办法》就是一个很好的基础。 采取措施对市场运行进行监测,应对现货市场竞争不足的风险。鉴于部分地区拥有高度集中所有权的发电机组,有操纵市场的风险,强大的市场电力监测和消解市场力的系统将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考虑(至少在最初几年)根据对每台发电机运行成本的估算来实施现货市场。这有助于避免市场操纵,同时最大程度从经济调度中获益。在任何情况下,这些运营成本数据都可用于监控市场表现。广东现货市场机组发电成本预算,似乎很有希望。 将中长期合同转变为财务模型。调度中心在每天运营决策中过度考虑年度发电规划或是中长期合同,会阻碍系统灵活性,因为这个做法可能会限制响应电网每小时变化(比如说意外天气波动)的能力。随着现货市场的推进,最好逐步取消对中长期合同的此类“物理”执行,可以设计更好的模型,鼓励发电商和大用户(或是售电方)通过“金融合同”对冲电价,而调度中心则侧重于根据每小时的条件和需求优化系统。 对分布式资源的参与现货市场的展望。需求响应,储能技术和其他分布式能源资源能够向系统提供有价值的灵活性服务。但市场需要对这些能力和服务进行识别,认定和合理奖励。特别是中国目前正在同时进行增量配电网改革。在此背景下,分布式资源在现货电力市场中的作用值得进一步思考。 此外,本月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发布了一份最近的报告,概述了中国电力部门改革试点的几点建议。 The blog is also available for English. View Summary +
This report, the first of three volumes of Next-Generation Performance-Based Regulation: Emphasizing Utility Performance to Unleash Power Sector Innovation, examines the concept of performance-based regulation (PBR) and how it can provide a framework to connect goals, targets, and measures to… View Summary +
This report, the second of three volumes of Next-Generation Performance-Based Regulation: Emphasizing Utility Performance to Unleash Power Sector Innovation, focuses on best practices for design, development, and implementation of performance-based regulation mechanisms. It begins by laying the groundwork for understanding… View Summary +